好像他此时就站在卫生间门口。我咬着牙,眼眶红了,却什么都没说。
后来我回老家给小姨办丧事,杨洁专门打来电话提醒我:“人死不能复生,
别忘了过年去我爸妈家商量结婚的事!”电话被她挂断。我垂眸,
对着小姨的墓碑磕了三个头。“小姨,这个婚,我不结了。”我小时候爸妈离异。
他们嫌弃我是拖油瓶,将我推给小姨。小姨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,这其中的艰辛不得而知。
在我心中,她比我亲妈还要亲。村里那些亲戚,听说我要结婚了,
未婚妻还是大城市里的主任医生,他们一个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。葬礼还没结束,
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,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。“你小姨死了这么大的事,
你媳妇都不来,是不是跟别人跑了?”“别是装大头吧,其实还是光棍一条呢!”言语间,
满是讥讽与嘲笑。我垂眸,擦了擦小姨墓碑上的灰尘,没有回答他们。
看我是个闷葫芦一言不发,他们很快就散了。我低下头给杨洁发了消息。“小姨已入土为安。
”可半天没有人回复。点开朋友圈的红点,发现全是她发的九宫格。
她和李泽言带着宠物狗在公园里嬉戏,一串冰糖葫芦两个人分食。
还有他们一起给宠物狗洗澡的照片。杨洁穿着男式衬衫,被水溅湿了衣服。她蹲下身,
抱着那条名叫欢欢的宠物狗,笑得花枝乱颤。胸口的完美曲线若隐若现,十分勾人。
若是以前,我一定会怒火中烧,打电话质问她为什么有空发朋友却没空回我消息。可现在,
我心如止水。不点赞,不评论,只是默默熄灭了屏幕。送走了最后一波前来悼念的人。
手机响了。“姐夫,你帮我看看姐姐穿什么型号的?”是李泽言打来的视频电话,
他手握着蕾丝内衣,满脸通红的向我求助。“我不小心弄坏了姐姐的衣服,想要赔给她一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