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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更新时间:2025-07-07 08:09:31

霍格沃茨的生活对于林舒雅来说,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充满了新奇、挑战和……一点点小尴尬。比如,关于幽灵这件事。

重生修真界,林舒雅早已习惯了云隐宗那种灵气充盈、生机勃勃的环境。修士吸纳天地灵气,淬炼己身,体内流转的灵力至精至纯,自带一股温润蓬勃的“阳气”。这种阳气,对于活人来说是滋养,是精力充沛的体现,但对于霍格沃茨城堡里那些习惯了阴冷、虚无存在的幽灵们来说,就有点……过于“热情”了。

林舒雅很快就发现了一个“怪异”的现象:除了皮皮鬼那个精力过剩、似乎对什么都充满好奇(或者说恶意)的骚灵,其他幽灵看到她,基本都绕着走。

在走廊里,差点没头的尼克正优雅地讲述他当年被砍头四十次的“壮举”,瞥见林舒雅走来,立刻噤声,嗖地一下穿过墙壁消失不见,只留下一句飘渺的“哦,天气真好,我得去参加一个无头猎手队的紧急会议……”

胖修士乐呵呵地飘过,刚想打个招呼,靠近林舒雅三英尺范围内,那慈祥的笑容就僵住了,仿佛靠近了一个无形的暖炉,赶紧拐了个直角弯,嘴里嘀咕着“哎呀,差点忘了给厨房的馅饼念保鲜咒……”

就连最阴沉、最爱在阴暗角落飘荡的血人巴罗,在林舒雅路过时,他那半透明的身影也会变得更加模糊,仿佛被蒸腾的热气扭曲了,然后默默地飘向更深的阴影里,银色的血迹都显得黯淡了几分。

对此,林舒雅也很无奈。她尝试过收敛气息,将灵力内蕴,但那种源自生命本源、被雷劫淬炼过的纯粹“阳气”,如同呼吸般自然存在,并非刻意收敛就能完全消失的。她总不能把自己变成一块冰吧?那还修什么仙?而且皮皮鬼似乎完全不受影响,反而觉得林舒雅周围“很好玩”,经常在她头顶盘旋,试图把粉笔灰或者水球丢下来(当然,都被林舒雅灵活地避开了)。林舒雅研究过皮皮鬼,觉得它更像是整座城堡里小巫师们庞杂情绪能量(尤其是恶作剧、烦躁、兴奋这些激烈情绪)汇聚而成的骚灵,本身能量属性就极其活跃混乱,对“阳气”的排斥感反而没那么强,甚至有点“臭味相投”的意思。

这个“幽灵勿近”的体质,终于在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上,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迎来了转折。

魔法史课,由霍格沃茨唯一的幽灵教授——卡思伯特·宾斯教授授课。这位教授生前就是教魔法史的,死后可能因为太过专注(或者说迷糊),连自己死了都没发现,继续飘来上课。他的课程以……嗯,极其强大的助眠效果而闻名。那毫无起伏、如同念经般的单调声音,配合着讲述妖精叛乱、坩埚厚度标准制定等“激动人心”的历史细节,简直是催眠的最佳催化剂。通常,上午的魔法史课,就是下午需要“提神醒脑”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前奏——毕竟,不在魔法史课上养精蓄锐,下午怎么有精力面对洛哈特教授的“精彩表演”呢?而这两节课,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是共享的。

这天上午,林舒雅和卢娜抱着厚重的《魔法史》课本,跟在拉文克劳的队伍后面,慢悠悠地走向位于城堡高层的魔法史教室。刚飘进教室(物理意义上的飘),讲台上那个半透明、戴着眼镜、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宾斯教授,那毫无焦点的目光似乎瞬间“聚焦”了一下,直直地落在了林舒雅身上。

“噢……新面孔……” 宾斯教授那如同老旧风箱般的声音响起,带着一种长期睡眠不足的迷糊感,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林舒雅和所有学生都愣了一下,“……那位……热烘烘的小姐……对,就是你……请坐到最后一排去……离讲台……远一点……”

教室里瞬间安静了。所有学生,包括几个已经趴在桌子上准备补觉的斯莱特林,都抬起头,好奇地看向林舒雅。

林舒雅:“……” 热烘烘?她今天明明穿得很正常啊!虽然修士体温是比常人略高一点点……

“教授?” 林舒雅有点懵。

“热……太热了……” 宾斯教授似乎有点烦躁地挥了挥他那半透明的手,仿佛在驱赶看不见的热浪,“靠近你……感觉像站在……夏天正午的古灵阁金库门口……那些妖精喷的火龙息旁边……不,比那还热……总之,请坐到后面去……谢谢合作……” 他说完,又恢复了那种飘忽的状态,开始翻他那本同样半透明的讲义。

教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声。斯莱特林那边,学生更是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:“听到了吗?热烘烘的拉文克劳!宾斯教授都觉得你像个移动的暖炉!是不是你们东方的‘魔法’都自带火炉效果?” 他身后的斯莱特林的小蛇配合地发出傻笑。

林舒雅的脸颊微红,但更多的是无奈。她默默地拉着卢娜,走到了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。卢娜小声安慰:“别在意,舒雅。宾斯教授周围的‘寒气幽灵虻’特别多,它们可能被你周围的温暖驱散了,所以他觉得不舒服。”

整节课,林舒雅都严格遵守“远离热源”的指示,坐在最后一排。宾斯教授那催眠的声调一如既往,讲述着1234年妖精戈巴格特试图用纯金坩埚贿赂魔法部官员的“惊天秘闻”。林舒雅努力集中精神,试图从这些枯燥的史料中挖掘点有用的东西(比如古代魔法契约形式是否和道门符契有共通点?),而其他学生……则睡得东倒西歪,口水都快流到课本上了。

终于,下课的铃声如同天籁般响起。早已按捺不住的学生们如同被惊起的鸟群,哗啦一下站起来,争先恐后地涌向教室门口,生怕晚走一秒就会被宾斯教授拖堂讲完妖精的坩埚尺寸标准。

混乱之中,意外发生了。

宾斯教授正慢悠悠地飘向讲台边缘,准备像往常一样,穿过墙壁回他的“办公室”(据说在城堡某个通风管道里)。就在这时,一个跑得太急的拉文克劳男生(可能是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)一个趔趄,撞翻了旁边的椅子,带起一阵不小的风。这股风对于实体来说微不足道,但对于宾斯教授这种轻飘飘的幽灵来说,却像一股突如其来的强气流!

“哎呀!” 宾斯教授发出一声模糊的惊呼,他那半透明的身体被这股“人风”裹挟着,不受控制地、斜斜地朝着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林舒雅方向飘了过去!

林舒雅刚收拾好书本站起来,就感觉一股熟悉的、带着凉意的气息急速靠近。她下意识地想避开,但已经来不及了!

噗!

一声极其轻微、仿佛肥皂泡破灭的声音响起。

宾斯教授那半透明的身体,直接从林舒雅的肩膀位置……穿了过去!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林舒雅只感觉肩膀处传来一种极其奇异的触感——并非想象中的冰冷刺骨,也不是被实体撞击的疼痛。那感觉……非常难以形容!

就像在酷暑难耐、汗流浃背的三伏天,突然有人给你递了一杯冰镇到恰到好处的……可乐!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带着气泡感的、清冽又带着一丝甜意的“凉爽感”,瞬间从被穿透的肩膀位置扩散开来,迅速席卷全身!

这股“凉爽”并非物理温度的降低,更像是一种能量层面的舒爽和熨帖,驱散了体内因灵力运转或情绪波动而发生的细微燥热,让整个灵魂都仿佛被洗涤了一遍,变得无比通透、清爽!甚至比她运转清心诀还要舒服!

“唔……” 林舒雅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、带着点满足的喟叹。太……太舒服了!

而被“穿体”的当事人宾斯教授,此刻的状态更加离奇!

他并没有像其他幽灵穿过实体时那样毫无感觉地飘过去。在穿透林舒雅肩膀的瞬间,他那原本模糊、呆滞、仿佛永远睡不醒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生动、极其震惊的表情!

他的眼镜(虽然是半透明的)都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!他猛地停在了林舒雅身后,半透明的身体剧烈地波动起来,像是平静的水面投入了一块巨石!

“梅……梅林的……旧袜子啊!” 宾斯教授发出了他成为幽灵以来最清晰、最富有感情色彩(震惊)的惊呼,声音都变调了,“这……这感觉……”

他猛地转过身(幽灵转身就是原地旋转),飘到林舒雅面前,半透明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……发现了新大陆般的狂喜?他凑得极近,几乎要贴到林舒雅的脸(当然,没有实体触感),仔细地“感受”着从林舒雅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。

“不是热!不是那种烤得灵魂发烫的燥热!” 宾斯教授激动地挥舞着双手,语速快得不像一个幽灵,“是……是温暖的!但又不烫!像……像冬天壁炉里最温和的火焰?不!更像……对了!像刚出炉的、涂满了黄油的烤面包散发的那种暖烘烘、香喷喷的热气!让人想靠近,想……想拥抱!” 他努力寻找着词汇,最后眼睛一亮,“啊!像……像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古老羊皮纸!带着知识的温度!对!就是这种感觉!”

他激动地在林舒雅周围飘来飘去,像个发现了宝藏的孩子:“舒服!太舒服了!穿透你的时候……天呐!就像……就像一头扎进了刚下过雨的、充满青草香和负离子的森林!又像……像沉入了最清澈、最凉爽的山泉!灵魂都好像在唱歌!那种沉闷的、湿冷的、黏糊糊的感觉……一下子就被冲走了!清爽!通透!我……我感觉我死了一百年都没这么精神过!” 他甚至试图再穿一次,被林舒雅哭笑不得地躲开了。

教室里还没走完的学生(包括幸灾乐祸等着看林舒雅被冻僵的那个嘲笑她的同学)都看傻了!宾斯教授……中邪了?还是被林舒雅传染了东方热病?他在说什么胡话?穿透一个“热烘烘”的人,怎么会觉得凉爽舒服?

林舒雅也终于明白了。原来她身上让幽灵们不适的,并非单纯的热量,而是那种过于“旺盛”、“活跃”、“阳刚”的生命能量场,对于习惯了阴冷死寂的幽灵来说,就像强光对于久居黑暗的眼睛。但当她收敛气息,或者像刚才那样被动地被幽灵穿透时,她那被雷劫淬炼过、纯净温和的灵力本质,反而像一股清泉,能洗涤掉幽灵灵魂中积累的阴郁、死寂和“杂质”,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和舒适感!

“呃……教授,您没事吧?” 林舒雅看着激动得快散架的宾斯教授,小心地问。

“没事?我好的很!前所未有的好!” 宾斯教授的声音洪亮了许多,连他那半透明的身影都似乎凝实了一点点,“我要立刻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格雷女士!告诉胖修士!告诉血人巴罗!告诉他们,这个东方女孩不是什么移动火炉!她是……她是灵魂的清凉剂!是死后的夏日冰饮!是幽灵界的……呃……薄荷糖!” 他大概是找不到更贴切的词了,说完,也不管林舒雅的反应,嗖地一下穿过天花板,消失不见了,速度快得像一道银色的流星,留下教室里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和哭笑不得的林舒雅。

“灵魂的清凉剂?” 卢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难怪宾斯教授周围的‘滞重虻’和‘湿冷虻’都不见了,他现在的灵魂波动好轻盈。”

林舒雅扶额。这下好了,她感觉自己又要出名了,这次是“幽灵薄荷糖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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宾斯教授的行动力,在他成为幽灵后可能从未如此高效过。不到一顿午饭的时间,“关于那个东方拉文克劳女孩林舒雅其实是个‘灵魂冰镇可乐’”的消息,如同瘟疫般传遍了霍格沃茨的每一个幽灵角落。

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,注定成为一场载入霍格沃茨八卦史册的闹剧。

地点:黑魔法防御术教室。

人物: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二年级全体学生。

主演:吉德罗·洛哈特教授(自封)。

特邀群演:霍格沃茨幽灵天团。

洛哈特教授今天依旧光彩照人。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勿忘我花蓝色长袍,金色的卷发一丝不苟,露出八颗闪亮的白牙,站在讲台上,摆出一个自认为最潇洒迷人的姿势,准备开始他“精彩绝伦”的课程——今天的内容是“如何优雅地躲避沼泽怪(虽然霍格沃茨根本没这玩意儿)的拥抱”。

“下午好,我亲爱的小粉丝们!” 洛哈特张开双臂,笑容灿烂,“准备好迎接你们人生中最……”
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
因为,教室的门……不,是墙壁、天花板、地板……开始“渗”出幽灵!

格雷女士带着她特有的高傲和忧郁,从黑板旁边的墙壁里优雅地“浮”了出来。

胖修士乐呵呵地,直接从讲台的地板下“长”了出来,差点顶到洛哈特的袍子。

血人巴罗阴沉着脸,像一团凝结的寒雾,从教室后门的阴影里飘入。

差点没头的尼克整理着他的蕾丝领巾,从天花板的吊灯里探出半个身子。

甚至还有几个平时不太露面的小幽灵,也好奇地从各种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。

最后,宾斯教授也飘了进来,脸上带着一种急于分享新玩具的兴奋表情。

瞬间,原本还算宽敞的教室,被十几个半透明的幽灵塞得满满当当!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,温度骤降了好几度。所有学生都惊呆了,包括准备看林舒雅笑话的斯莱特林小蛇。

洛哈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。他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,看着眼前这群“不速之客”,尤其是那个飘在他面前、几乎和他脸贴脸的胖修士,强作镇定:“啊!尊敬的幽灵朋友们!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了我的课堂上?是想来聆听我,吉德罗·洛哈特,讲述我与沼泽怪之王在威尔特郡的惊险遭遇吗?那可是……”

他的话再次被打断。

“就是他?” 格雷女士飘到洛哈特左侧,用她那空洞而优美的声音问道,目光却看向宾斯教授,然后躲开血人巴罗的靠近。

“看起来油头粉面的。” 血人巴罗在洛哈特右侧冷冷地评价,银色的血迹似乎更亮了。

“宾斯说穿透那个东方女孩很舒服,像冰镇饮料。穿透这个……会是什么感觉?” 胖修士好奇地凑近洛哈特,几乎要贴到他鼻子上了。

洛哈特被这阵势弄得有点发毛,下意识地后退一步:“呃……各位尊敬的幽灵……现在是上课时间……请……”

“试试不就知道了!” 差点没头的尼克最是“活泼”(或者说爱凑热闹),他高喊一声,“为了知识!为了体验!冲啊!”

随着尼克这一声“号令”,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幽灵们,如同得到了指令,瞬间动了!

他们不是攻击,而是……排队!目标明确——穿透吉德罗·洛哈特教授的身体!

嗖!格雷女士第一个,带着她特有的冰冷忧郁气质,如同穿过一层薄纱般,优雅地从洛哈特的胸口穿了过去。

噗!胖修士紧随其后,乐呵呵地从洛哈特的后背穿入,前胸穿出。

咻!血人巴罗带着一股阴风,从洛哈特的头顶径直“沉”了下去,又从脚底板飘出来。

啵!差点没头的尼克玩了个花样,故意让自己的“断头”部分卡在洛哈特的脖子位置停留了一秒,才完全穿过。

其他小幽灵也嘻嘻哈哈地,如同玩穿墙游戏般,从洛哈特身体的各个部位来回穿梭,有的穿胳膊,有的穿大腿,甚至有一个调皮的小鬼尝试穿他的头发(虽然失败了,因为头发太蓬松?)。

“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
洛哈特发出了一声凄厉得能震碎玻璃的惨叫!那声音,比他书里描写的被女鬼追逐时叫得还要惨烈十倍!

每一个幽灵穿透他的身体,都带来一股彻骨的、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阴寒!那不是林舒雅那种带着“气泡感”的清爽冰凉,而是纯粹的、死寂的、如同万年玄冰般的寒冷!穿透一次,就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,连骨髓都要冻僵了!更可怕的是,幽灵们似乎觉得穿透他“毫无感觉”,甚至有点“无聊”(因为洛哈特的灵魂能量场浑浊、虚荣、浅薄,毫无滋养可言),但这对于活生生的洛哈特来说,每一次穿透都是一次酷刑!他的血液仿佛凝固了,肌肉僵硬,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,金色的卷发似乎都失去了光泽,结了一层白霜!他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嘴唇发紫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!

“停……停下!救命!邓布利多!麦格!救……救我!” 洛哈特抱着双臂,蜷缩在地上,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,瑟瑟发抖,语无伦次地哀嚎。

教室里乱成一团!学生们有的吓傻了,有的(主要是斯莱特林)想笑又不敢笑,拼命憋着。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则担忧地看着林舒雅,怕她也被盯上(然而幽灵们只是好奇地瞟了她几眼,并没有靠近的意思)。

“肃静!” 一声严厉的、带着强大魔力的女声如同惊雷般在教室门口炸响!

麦格教授如同守护神般出现在门口,她的翠绿色长袍无风自动,眼神锐利如鹰隼,周身散发着强大的魔力威压。她身后,跟着一身月白道袍、气质温婉却眼神沉静的刘润教授。

强大的气场瞬间镇住了混乱的局面。幽灵们也停止了“穿透游戏”,有些心虚地飘散开来,聚在教室角落。

“宾斯教授!格雷女士!血人巴罗!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!” 麦格教授的声音冷得能掉冰渣,她快步走到蜷缩在地上、抖得像帕金森病人的洛哈特身边,用魔杖快速检查了一下,“极度惊吓!体温过低!灵魂受到多次阴寒冲击!庞弗雷夫人!立刻送洛哈特教授去医疗翼!”

几个高年级的级长(包括拉文克劳的男级长)赶紧上前,七手八脚地把还在哀嚎“冷……好冷……我的签名照……湿了……”的洛哈特教授抬了出去。

麦格教授的目光如同冰锥般扫过角落里的幽灵们:“我需要一个解释!立刻!马上!”

宾斯教授飘了出来,脸上带着一丝闯祸后的尴尬和依旧残留的兴奋:“米勒娃……我们……我们只是想做个对比实验……穿透那个东方女孩,感觉像喝冰镇南瓜汁一样清爽……穿透洛哈特……嗯……像掉进了黑湖的冰窟窿……”

“胡闹!” 麦格教授气得脸色发青,“这里是课堂!不是你们的……体验馆!洛哈特教授是霍格沃茨的教师!不是你们的试验品!你们的行为严重扰乱了教学秩序!甚至可能危及他人健康!”

“可是……宾斯说的是真的……” 胖修士小声嘀咕,“那个林小姐真的很特别……”

“再特别,也不能未经允许就随意穿透活人!” 刘润教授开口了,她的声音温和平静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幽灵的意识中,“生者与亡者,各有其道,各有其界。强行侵扰生者领域,扰乱阳间秩序,无论出于何种目的,皆为不妥。在我东方玄门,此乃大忌,轻则损阴德,重则引天罚,魂体不稳,消散于天地间亦有可能。”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威压,并非魔力,而是一种更高层面的、对灵体有天然震慑力的道韵。

幽灵们,尤其是血人巴罗和格雷女士这种古老的幽灵,都感受到了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凛然之意,半透明的身体微微波动,收敛了许多。

“刘教授说得对!” 麦格教授立刻接话,态度强硬,“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新发现!这里是霍格沃茨!规矩就是规矩!从现在起,幽灵不得以任何理由、在任何课堂上随意穿透教师或学生!违者,我将考虑向校长建议,暂时封闭你们最喜欢的几个活动区域,比如礼堂和厨房!”

提到厨房,胖修士的脸立刻垮了下来。其他幽灵也露出了“大事不妙”的表情。封闭厨房?那还怎么偷吃(或者说闻味道)刚出炉的馅饼?

“我们保证!米勒娃!” 差点没头的尼克赶紧代表发言,拍着胸脯(虽然拍了个空),“绝不再犯!我们只是太……太好奇了!我们这就走!这就走!”

幽灵们如同退潮般,迅速地从墙壁、地板、天花板里“渗”了出去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教室里瞬间恢复了“正常”的温度。

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,揉了揉眉心,对惊魂未定的学生们说:“今天的课……提前结束。大家自习,或者回公共休息室。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,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添油加醋的传言!明白吗?”

学生们齐刷刷地点头,但眼神里的兴奋和八卦之火是压不住的。这可比洛哈特吹嘘的沼泽怪精彩一万倍!

麦格教授又看向林舒雅,眼神复杂:“林小姐……你……”

林舒雅立刻站直:“教授,我什么都没做!是宾斯教授自己飘过来的!然后他们……” 她也很无辜啊!

“我知道。”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,“这……不是你的错。只是你的体质……确实比较特殊。刘教授?”

刘润对林舒雅温和地点点头,然后对麦格教授说:“我会跟幽灵们再好好谈谈,确保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。舒雅的体质……嗯,我会教她一些更精妙的敛息法门,尽量降低对灵体的影响。”

一场闹剧终于落幕。学生们鱼贯而出,兴奋地低声讨论着刚才的“幽灵穿透事件”和洛哈特教授的惨状。林舒雅和卢娜走在最后。

“舒雅,” 卢娜轻声说,“刚才那些穿透洛哈特教授的幽灵们,身上都沾上了一些‘虚荣虻’和‘浮夸虻’,它们好像被冻僵了,飞不动了。而宾斯教授穿透你之后,他身上的‘滞重虻’确实少了很多。”

林舒雅:“……” 好吧,这很卢娜。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,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宾斯教授穿透时带来的那种奇异的“冰镇可乐”般的清爽感。

看来,在霍格沃茨当个“灵魂冰镇饮料”,也是需要技巧和风险的。她决定,回去就好好跟师姐学习敛息术!为了世界和平(特指幽灵界的和平)!

但是这也挡不住幽灵们的热情,除了寝室,幽灵们会像排班一样,在不上课的时间段,偶尔和林舒雅来个亲密接触。导致卢娜多了一个新爱好,每次幽灵穿过舒雅的身体时,每个骚扰虻的状态如何,甚至还用特殊的道路进行计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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