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满我的名字的日记本。还有他亲自为我设计的助听器。全部都装进纸箱扔向后山。
那里有宴知行亲手为我一个人种下的半山粉茉莉,因为他的细心照料,
就连冬天也开的极为艳丽。真漂亮啊。就像那些虚伪可恶的曾经。我一挥手,
那些虚假的美好回忆被一个小火机点燃。我自嘲地看着滔天大火,拨通了医生闺蜜的电话。
让她帮我联系世界顶尖耳科医生进行手术。顺便申请注销国内所有的身份证件。
还有假死程序。话音刚落,宴知行满头细汗,冲到我面前。他捏着我的手都在忍不住地颤抖,
眼底满是惊慌,“声声你怎么了?要注销什么证件?你别离开,我会死,
真的会死的......”我瞥见他睡裤上的焦痕,是他不顾一切冲入大火找我的痕迹。
我摇了摇头,随意搪塞,“一个小证件而已。”他看了看我耳边挂的不是原来的助听器,
眉眼沉了沉,“声声,你身体现在不方便,要办理什么东西我帮你就好。”“助听器,
我帮你再做一个。”我刚想拒绝,宴知行的电话响起。他的眼睛闪了闪,
看向我的眼睛多了几分抱歉,“声声,公司突然......”“去吧。
”我直接打断他的借口,没有一丝一毫的挽留之意。不用想,是时安找他。
毕竟这种情况在过去八年上演了太无数次。宴知行怔了怔,
却也只是愣了片刻就头也不回地离开。我看着他的背影。恍惚之境,
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亲手为我佩戴上第一枚助听器的少年,他回眸看我,“阿声,走吧,
别回头。”泪水划过脸颊,我点点头,转身回房间收拾行李。3宴知行怕我产后抑郁,
特意在维多利亚港为我举办了宴会。时安出现在轮船上我毫不意外。毕竟今天,
也是她的生日。一路走过去,每个服务员看向我的眼神里都是鄙夷,
“也不知道宴总看上这个聋子什么了,居然会把她叫过来。”“你可别说漏嘴了,
宴总那是为了拿到薛家的支持,都知道港圈少爷唯爱时家大小姐。
”嘲讽的话语清晰地传入耳中,压的我心口难以喘息。...